12月17日,由深圳华秋电子有限公司主办的“第七届中国硬件创新创客大赛全国总决赛暨硬科技产业投融资论坛”在深圳举办。在会上,来自愉悦资本、啟赋资本、大米创投、微纳研究院、厚天资本等投资机构的专家,详细分享了当前硬科技领域的商业模式、投资逻辑以及热话题下的冷思考、小米耳机开启中国产品生态链的序幕等话题。
身处创投一线,可以看到硬科技、硬件在过去一段时间发展速度非常快,同时,国家也在倡导硬科技、硬件制造业的发展。基于此,愉悦资本创始及执行合伙人刘二海先生在会上向大家分享了其作为创新创业投资人,是如何待硬科技与商业模式创新的。刘二海先生首先分享了一个案例。盖茨在上世纪80年代创办了微软,微软本身是写编译器的,并不做操作系统。也是在那时,IBM开始做自己的兼容机,需要选一个操作系统合作伙伴。选谁呢?IBM做了调研,当年CP/M操作系统的水平排第一——按照现在的说法,它的科技含量是最高的。但最后结果大家都知道,微软拿到了IBM这个大单。据说微软自己虽然没有,但盖茨立刻出去买了一个操作系统,修改之后拿给了IBM。最强的CP/M去哪里了?据说IBM找到CP/M的时候,CP/M的加里·基尔代尔去飞行了,他非常喜欢开飞机,那个时候正好去开飞机了,没能和IBM聊成。也有说法是他虽然不在,但他太太代他聊了,由于NDA(保密协议)很复杂,他太太签不了,IBM说下次再聊。实际上,CP/M和IBM是签了合约的,要价160—180美金,他觉得自己产品的水平高,应该贵,但盖茨要价是60-80美金。结果,微软的操作系统MS-DOS成为标准,还保留了给IBM之外其他厂商授权的权利。这就令MS-DOS成为事实上的标准。整个PC时代,Wintel架构横扫世界。基尔代尔非常抑郁,他认为盖茨抢了他首富的位置,于是经常喝酒,后来很不幸的是,有一次酒后出了事故去世了。了解这些掌故的媒体说盖茨应该参加基尔代尔的葬礼,因为CP/M错失千载难逢的商业时机,才给了盖茨成为世界首富的机会。这个案例带给我们很多思考:CP/M拥有最强的产品,为什么没能把企业做得非常优秀?反观盖茨,80年代初能写编译器,技术水平已经很不得了,同时还敏锐地意识到产业趋势,发现了那个时代的网络效应,让MS-DOS成为事实标准,从80年代到现在一直统治着计算机世界,微软也成为市值高达2万多亿美元的公司。这么看起来,硬科技也是需要研究商业模式的,技术水平当然很重要,同时也应该学习商业模式。所谓“商业模式”,就是创造价值的方式。价值创造1.0时代遵从波特当年讲的价值链,从生产物料开始,一个环节加一个环节,最后卖出去。施振荣先生提出的“微笑曲线”就是进一步阐释这个时代的价值链:研发和品牌创造更大价值,而生产环节是价值洼地。于是,价值链进一步细分,在生产环节出现了很多制造外包公司,比如富士康等等,虽然处在价值洼地,但由于把生产环节做到极致,也出现了一批很大市值的公司——包括台积电最早也是从这里发展起来的。
价值创造2.0时代,非常有意思的是平台经济。平台经济发展起来后,横扫经济生活里的各个业态。很多人会问,那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公司凭什么值几千亿美金,而我们高科技就不值钱?平台经济现在也进入到反垄断阶段。平台经济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从1.0时代的规模经济到2.0时代的网络效应。规模经济简言之就是量越大越便宜,可达到一定量之后,为什么规模不能再无限增加?比如华秋电子把所有工厂放在九江,当然规模就更大了,但这种情况下的经济效益并不是最高的。一个矿山开采初期的效益不行,开采量越大效益越好,但是到后期开采成本越来越高,效益就又开始下降了。这些案例都遵从了规模经济的原理。网络效应则不一样,网络效应和用户数的平方成正比,用户的增加反而意味着边际效应递增,人数越多网络的效用就越强大。就像微软讲的,微软操作系统的用户越多,系统就越“好用”。网络效应带动了包括微软、苹果在内一批大公司的爆发。搜索也一样,大家用了这个搜索就不愿意再换到其他搜索,这个搜索被越多人训练,搜索效果就越来越好,进而就产生赢者通吃的现象。现在到了另外一个价值创造的阶段,所谓“双边重构 Two-sided Reconstruction”。互联网时代的to C领域,在用户端做了很多探索和突破。实际上用户端的价值创造不只是在to C领域,to B领域也十分重要,特别是在硬科技这个领域,当你在产品端有非常不得了的创新,用户端同样也会有比较大的创新机会。
前段时间,我们投了激光雷达公司INNOVUSION,很大原因是我们投资的蔚来汽车在自己的ET5、ET7这两款车中使用了INNOVUSION的激光雷达。在真正装进ET5和ET7之前,蔚来和INNOVUSION做了很多前期磨合,帮助它适应市场、适应客户、适应用户,顺利越过早期实验的很多门槛。这就说明,对于to B的企业来说,用户端也是重要的。
下面再来讲讲这个时代正在发生的两个非常重大的事情。刘二海先生先生认为,身处一个时代,总要知道这个时代正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知道处在历史框架的什么位置。那么,我们这个时代又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从1978年开始到现在刘二海先生划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们没有什么技术积累,也没有什么资金,基本上你能靠的就是管理水平。那时候包括联想、华为都纷纷提出了自己的管理理念,比如华为的狼性华为,联想的管理三要素等等。一直到了1998年,互联网出现了。那时候就不是只有互联网技术,伴随而来的还有资金,也就是VC出现了。一开始,VC这个生意主要是国外的基金在做,所以那个年代,能讲英文的创业者获得了比其他创业者更多的机会,几乎构成了创业者的主流。一直到2018年,共享单车出现之后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资本的效率急剧下降。原来融一千万美元算笔大钱,后来融几亿美金也没什么,要融到十亿美金大家才可能感觉你不错。资本效率急剧降低,也意味着互联网时代的结束。我们认为现在是第三个阶段——新基础设施时代。硬科技迅速崛起,互联网基础设施化之后,重构几乎所有行业。先来看硬科技。硬科技的方向非常多,比如AI、生物技术、IoT、机器人、半导体、新材料等等。硬科技有几个特点,首先,技术的发展是无止境的,有无尽的前沿;其次,技术发展有必经阶段,分为技术出现、体系架构与核心组件、典型应用、基础设施化、经济重构这五个阶段。我们创业,必须尊重客观规律,如果刚刚出现的技术就投入到行业里,基本上你需要漫长的等待期,如果切入得太晚,别人已经在搞,你就没有什么创新度了。所以“架构与组建”、“典型应用”这些阶段都是非常适宜的硬科技创业切入时点。如果到了基础设施化阶段,那就已经到了另外的具体产业里,比如咖啡或者生命科学,做硬科技的人在具体产业里并不具备优势。这是非常重要的阶段问题。
看一下我们投资的镁伽,成立五年来发展很快,现在到了10亿美金的估值。镁伽在新冠筛查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在生命科学研发中也开创了一条新道路。再来看绿米,绿米创立于2009年,很早就进入到智能家居这个行当,经历了长期摸索,直到找到智能门锁、家庭控制器这样的典型应用,然后迅速崛起。这些公司迅速成长所依托的环境就是我们刚才提到的新基础设施。移动互联网、移动支付、物流、AI+IoT+Cloud、中国制造这些因素一起构成了中国的新基础设施,其特点是普遍性、可靠性、安全性和经济性。新基础设施使创业简单化,因为很多创业必备的条件都齐备了,你甚至不用从头开始建工厂,大大提高了资金和时间效率。新基础设施不发达,很多项目推进就会比较困难。
在北京、上海、深圳这样的大城市,很难体会到新基础设施,因为周边环境比较发达,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一线城市之外,中国还有差不多100万家硬件设施不完善的基层诊所,我们投资的伊鸿健康就是应用新基础设施为这些诊所赋能,把血常规等各种检测提供给诊所,发掘了基础设施在普惠医疗里的应用。瑞幸咖啡之所以能快速发展,与它在用户运营端和产品/服务端的双边重构有非常大的关系。星期零是我们投资的植物蛋白公司,也是一家食品行业的硬科技公司,它和瑞幸咖啡做联合推广,也是在做用户运营端和产品/服务端双边重构的创新。蔚来汽车,大家觉得这是十分典型的高科技,既有自动驾驶、又有新能源、还有智能化。蔚来当然是硬科技,但它同时也有很多双边重构的因素,在用户端与用户的互动都通过蔚来自己的APP,包括销售。过去汽车生产出来,通过4S店卖给用户,汽车厂商就不再和你发生关系了。而蔚来从销售、救援、找充电桩,甚至决定用户年会举办地,全都在APP上解决。蔚来在生产制造端也有创新,它自己做研发,和江淮汽车合作生产,这个做法当年受到很猛烈的抨击——50多万一辆车,结果是江淮生产的。实际上,江淮为了生产蔚来,从人才到生产线都做了更新,全部按照蔚来的标准组建。这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但在新基础设施时代,很多创新的做法就可以实现。当下这个时代,硬科技毋庸置疑越来越重要,硬件也越来越重要,同时,我们还看到商业模式的创新也极其重要。微软的故事、蔚来的故事,每个案例的路径都不一样,但无疑都在商业模式上做了重大的探索和创新。把硬科技和商业模式创新有机结合起来,构建领先模式,那你就会获得竞争优势。我认为在硬科技和硬件时代,深圳有非常巨大的机会实现飞速发展。华秋在这方面是一个典范,生产制造这个生意是极其不容易的,但华秋搭建了发烧友社区、开发了自己的制造分析软件和生产管理软件,拓展生产工厂与其他厂商的协作,双边重构之后形成一个新体系,成为硬科技加商业模式创新的又一个新案例,并且给华秋带来领先的优势,为行业创造了价值。在会议上,啟赋资本TMT行业合伙人宋昶先生带来了《数字化浪潮下硬件科技投资》的分享,啟赋资本从创立之初就一直聚焦于产业互联网和新材料两大领域。至今为止累计投资了近300家企业,其中绝大多数资金投向了产业互联网方向。
宋昶先生表示,产业互联网是指传统产业利用互联网这一数字技术,对产业链上下游升级转型过程中产生的一切新业态、新模式。而随着近几年科技的不断发展,新的诸如5G、人工智能、物联网、区块链等新一代数字技术的出现和迭代,产业互联网也逐步演进成为产业数字化。
宋昶先生认为,产业数字化有几个要素:1、收集的数据更庞大、更全面;2、数据真实性更强、更安全;3、传输速度更快,5G出现之后数据的传输速度有飞跃性的提升;4、打破数据孤岛,甚至打破业务孤岛;5、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实现决策自动化、智能化。
它的目的是帮助企业实现降本增效、提质提量,实现产业之间的有机协同、最终社会整体实现开放、共生、共赢。
产业数字化的发展路径方面,从产业链纵深方向看,它正在逐步从消费端、需求侧逐步往流通、生产端、供给侧延伸;从横向产业之间看,数字化发展程度比较成熟产业,通过与周边产业的业务协同,以及良性的示范作用,向周边的产业逐步进行扩散。
据宋昶先生介绍,产业数字化规模前景巨大,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发布数据,2014-2019年中国产业数字化规模逐年上升,2019年中国产业数字化增加值规模达到28.7万亿元,同⽐增⻓15.56%,占GDP比重为29.0%,成为⽀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啟赋资本在数字技术领域的投资逻辑是怎样的?宋昶先生分享到,啟赋投资硬科技领域的大逻辑总结下来是“从技术出发,回归商业本质”。
首先是从技术出发:挖掘全球领先的原创技术的投资机会,原创性技术往往具备改造产业的能力,具备更大的想象空间,不过同时也要提防市场教育难、产业配套不完善的风险;国产替代技术也具备很大的投资机会,尤其是如果在卡脖子的关键技术,也是啟赋重点布局的硬科技领域。
同时虽然它是从技术出发,最终还是希望回归商业的本质。啟赋资本从四个维度来判断技术本身商业化的能力,首先是面向的市场空间比较大的技术;二是成熟度应该达到可以产品化、商品化,或者有很大机会能够实现商品化的阶段;三是商业模式比较优秀,啟赋一直认为商业路径的选择大于一切;四是完备的创始团队,创始人应当双商兼备、团队具备商业思维和商业化能力。宋昶先生认为,对人的判断是最难的但也是最为重要的。
在本次会议上,大米创投创始人艾民先生分享的主题是《硬科技生态圈投资理念与实践分享》,艾民先生认为,生态圈能够带来丰富的项目来源,帮助项目判断,赋能被投企业,大米创投从第二个基金开始到第三个基金,就开始做减法,逐渐聚焦到熟悉的硬科技赛道。实际上投资就是认知变现,考虑投资人的风险和价值的阅读能力。艾民先生表示,大米创投通过研究和实践,通过构建硬科技投资的生态圈就能够进行项目判断,在企业发展的拐点进行投资,并且能够赋能被投企业,帮助企业快速成长为行业龙头。大米创投在硬科技赛道布局的企业,涉及智能制造、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半导体大等领域,比如禾赛科技,是2015年投资的企业,当时占股11%,现在它已经全球激光雷达的独角兽,估值翻了300多倍,再比如云鲸,是2019年投资的企业,两年多云鲸的估值翻了100多倍,这些都是基于聚焦做减法里面投资的硬科技企业。大米创投是怎么做的呢?主要是通过构建几个生态,一是LP产业圈层,引进了很多产业背景的LP,包括欣旺达、合康、朗科、正辉太阳能、三宝、金智、远望谷、科陆、东莞理工学院都等;二是选择的项目所在的行业具有广阔的发展空间;三是有核心壁垒;四是通过综合评估,最有潜力成为行业龙头才投资。硬科技投资生态的理论,总结起来应该是创投的3.0模型,构建产业生态,培育行业龙头,叫独立思考、不争为争,通过构建生态才能提升认知,才能在不确定中寻找确定。艾民先生表示,大米创投实际上就是通过生态、认知、决策快参与竞争。大家知道集成电路领域是投资的热点,作为投资人,最主要的是要冷静下来去看这个事情到底是陷阱还是投资的机会,在本次大会上,微纳研究院CTO吴海宁先生针对集成电路领域投资的热点话题,带来了不一样的观察视角。
首先来看国产替代的话题,当前很多人认为国产替代的项目可以得到政府的支持,风险比较低,吴海宁先生却认为,这是很大的误区,首先国家其实更多还是支持卡脖子的技术,而不会对所有的集成电路的国产替代,特别是在消费领域,政府的支持并不是那么强硬。二是国产替代经过两年的发展,实际上已经进入深水区,大部分可以被替代的已经被替代掉了;三是集成电路非常快速上量,很多创业团队的BP都会把第二年、第三年的销售额估得非常高;四是现在国产替代里最热的项目,很多都是高大上的项目,比如GPU、AI芯片或是CPU等项目,很多大的投资机构进入赛道,不断的哄抬物价,把估值抬得很高。这些国产替代里面的项目风险很大。实际上在国产替代领域,中国大量没有覆盖的是模拟的芯片,比如TI有几万个料号,但是中国发展最好的圣邦微只有几千个料号,差距非常大,这些国产替代其实有非常多的机会,也有很多的投资价值。吴海宁先强调,低垂的果实被摘得差不多,能被大家再投资、再创业的项目很少,这个领域大家要冷静思考国产替代的话题。再来看系统厂家做芯片的话题,现在阿里、腾讯、OPPO、以及之前中兴、华为等这些系统厂家都自己做芯片,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为什么呢?因为系统厂家本身要用芯片,对需求最为了解,而且现在芯片的复杂程度越来越高,把需求告诉创业者,中间存在很大的困难,会有很多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因此很多系统厂家就自己做芯片。对于创业者或站在投资人的角度,应该选择螺丝钉类的产品,就是可以在各个地方用到的,比如充电里面用的产品,模拟的ADC,小的MCU,应用场景非常广泛的产品,系统厂家不可能做的产品,因为他不可能用到这么多东西。吴海宁先生认为,我们要做这个方向才有可能和系统厂家产生错位竞争,才能在大浪潮里存活下来,给投资人带来投资价值。而对于集成电路团队方面,集成电路这么热之后,越来越多的团队涌入,特别是一些归国团队,有些国际大厂出来的团队回国做集成电路创业。那么什么样的团队更容易成功呢?吴海宁先生认为:1、要有完整产品商用的经验,很多团队都是从美国的大学,博士毕业回来创业,这是非常困难的;2、技术深度、市场敏感度和合作能力在团队当中同等重要。孵化器对于创业的价值方面,归国创业的团队,对于本土的环境并不熟悉,怎么办?吴海宁先生指出,这些团队需要跟本土的生态型企业结合,比如跟微纳研究院、华秋等,可以帮助创业团队建立生态上的枝,从而在陌生的土壤里面找到合作伙伴,利用这些生态快速把自己的企业做大做强。小米耳机开启中国产品生态链的序幕
会议最后,厚天资本合伙人于世璿先生从自身多年的实战案例出发,分享了《小米耳机开启中国产品生态链的序幕》的主题演讲。于世璿先生指出,关键就是在于——以产业为中心的同时,一并进行相关的产业。以小米为例,便是在2014年起,首先将耳机作为切入点,逐步发展到2018年,最终将小米手机、包括智能家居的份额一并包揽。
厚天资本合伙人于世璿先生
那么最初小米耳机是如何成功的呢?于世璿先生重点强调了小米精神。创业成功不是靠钱,而是靠资源整合,即是靠所谓的团队。如果公司没有团队,或团队分布不均匀,基本来讲,只能拿到49%的机会,还有51%的机会在供应链。
除了好的团队以外,好的时间的沉淀以及经验也是十分重要的。小米耳机从核心技术到芯片要整体布局,这个布局不是几个月,至少要花一两年以上。
关于布局,具体而言,第一个布局是宣布做,第二个布局是踩进去的布局,第三个布局则是做出来获得风投公司的青睐。
最后,创业者还需要想好策略、方向、时机、程度。瞄准市场人群在哪里,不要先想产品再做,要先想人要什么,先想人要的场景要什么,再做产品,并在既有场景里面做加深。另外是态度,专注、极致、口碑、快,这是小米的七字真言,态度决定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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